新笔下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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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（第1页）

&ldo;我知道囚犯们之间所谓的清洗，这不算什麽秘密，而且不管如何看守严密，有些东西还是会流进来，要是能制止，世上大概就不会有犯罪了。&rdo;

&ldo;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点什麽。&rdo;艾伦说，&ldo;难道你不是监狱的主宰?&rdo;

&ldo;我当然是，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&rdo;监狱长在桌子上玩一种纸牌游戏，他将两张纸牌互相支撑，以此类推，再往上层搭上更多。这类游戏需要耐心和细心，当然也有技巧。

&ldo;据我所知有很多人在监狱生不如死，那些喜欢暴力的人在欺负弱者。&rdo;

监狱长透过纸牌塔之间的缝隙看了他一眼：&ldo;你还有更新鲜的话题要说吗?我不是为了听你说教才让你得到这份工作，我要的是情报。&rdo;

&ldo;什麽情报?&rdo;艾伦问，&ldo;难道是关於谁在背地里说你的坏话?&rdo;

&ldo;这也是一种情报，如果有人在说，你就告诉我。&rdo;监狱长的态度不像开玩笑，随後他说，&ldo;还有另一种情报更为重要，谁在关心这个监狱的通路，谁在密谋策划逃跑，还有谁和警卫勾结，我说的勾结可不是他们买通狱警换牢房、买卖所谓的姑娘和毒品，而是更严重的事件，明白吗?只要他们在监狱里，小小的恶作剧我可以视而不见，但谁也不准离开，这是底线。&rdo;

&ldo;你把暴力和奸淫称为小小的恶作剧?&rdo;

监狱长把他的纸牌塔搭得很高，正在犹豫该不该放上最後一张，通常他总是在这一步功亏一篑。

&ldo;你为什麽充满正义感呢?&rdo;他问艾伦，&ldo;你也是囚犯，不应该这麽嫉恶如仇。&rdo;

艾伦说：&ldo;因为这关系到我的朋友，别人可以无视，朋友不行。&rdo;

&ldo;很可爱的双重标准。朋友是指狄恩罗伊吗?桌上有一份资料是关於他的，你可以看一看，是否和你了解的他一样。你们是什麽时候认识的?&rdo;

这个问题在露比的剧本里可没有，狄恩是临时演员，他的出现完全是个意外，兴许连露比自己都没想好给他安排何种身份。

艾伦从桌上拿起监狱长指定的资料，这位监狱的主宰在费什曼待了太长时间，就如乔治吉恩医生所说，监狱管理者感受到的压抑有时比囚犯更甚，因此监狱长的日常乐趣就是翻看档案，发掘囚犯们的秘密。艾伦翻开一页，看到狄恩电影明星一样的照片，从照片上看他显得很聪明，并不是个会时常犯傻的人。他的档案也很普通，典型的街头混混，没有任何教育经历，中学之前是家庭教育，大学更与他无缘。

&ldo;我们是在赌场认识的，他的养父哈利霍夫曼是个赌徒。&rdo;

监狱长不置可否地看著他，很难从他的表情上判断这番话是否得到认同，但艾伦一样很谨慎，他在目前可以确定的内容上编造故事，要查证一次连他自己都可以谎称记不清楚的相遇是很困难的。

&ldo;你们是生死之交吗?&rdo;监狱长问。

&ldo;不算。&rdo;艾伦回答，&ldo;最多是狐朋狗友，可毕竟他是我在这里唯一认识的人。&rdo;

&ldo;菲利克斯警卫对你说过些什麽?&rdo;

监狱长突然提起麦克，若是换了别人一定会有些惊讶，但艾伦反而安下心来。这表明监狱长什麽都不知道，只是按照他见过的人依次打听，试图从中获得一点可疑的漏洞。艾伦平静地说：&ldo;他问我关於布兰顿格林挨打的事，布兰顿晕倒时我在场，狄恩叫来了警卫。他可能认为我知道些什麽。&rdo;

&ldo;你知道吗?&rdo;

&ldo;我不知道，这件事发生之前我根本不认识布兰顿格林。&rdo;

监狱长忽然开始沈思，眼睛凝视著桌上的纸牌塔，他的手上还有一张牌。

&ldo;你的朋友狄恩，最近好像有点过於活跃了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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