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笔下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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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（第1页）

&ldo;他为什麽打你呢?&rdo;露比自问自答，并不在乎对方的反应。&ldo;昨天还是前天，波特警卫抓到你在牢房里藏了违禁品，保罗打你是因为这件事吗?&rdo;

布兰顿觉得自己像一个被层层剥开的洋葱，只是他没有使别人流泪的特长，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。露比停顿了一会儿，好像在思考，又像在观察，最後他站起来，离开椅子朝门外走去。布兰顿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，没有人进来过，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境幻觉。露比说出了他内心的秘密，说出他一直想说的话。他泄气地躺在床上，看著窗户上新落下的雨滴，想著到底该怎麽办，他鼓足勇气说出自己想要的，不再为杜鲁曼和他的手下私藏毒品，结果换来保罗残忍的踩踏。如果他继续坚持，後果又会怎样。

露比走到门外，麦克还在等待，布兰顿昏迷了很长时间。

&ldo;情况如何?&rdo;

&ldo;他醒了。&rdo;露比说，&ldo;不太严重，费什曼监狱一般不赞成犯人保外就医。&rdo;

麦克说：&ldo;我注意到这里的医疗设施并不完备，如果有需要紧急治疗的伤员怎麽办?&rdo;

&ldo;这里有墓园。&rdo;

&ldo;别开玩笑。&rdo;

&ldo;制度是其次，重要的是这里是监狱，监狱是为了防止犯人出逃，拘禁管理他们，使他们改过自新，而不是治疗，不是让每个人长命百岁。所以死亡在所难免，但绝不能有人逃走。医院的丑闻才是医疗事故，监狱的失败是越狱。&rdo;

&ldo;他说了什麽吗?&rdo;

&ldo;他的室友打了他，原因就像你猜的那样，波特没收了他的毒品。不过我很奇怪，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，为什麽会下这麽重的手。&rdo;

&ldo;他们不拿别人的命当回事。&rdo;麦克开始皱眉，他很少皱眉，这样的表情意味著他在气愤。

&ldo;他一定遇到了什麽事，可能让他产生一些和过去完全不同的想法。如果他对保罗说不干了，那倒是很容易遭来一顿毒打。&rdo;露比说话时忽然转头看他，麦克说：&ldo;我和他谈过一次。&rdo;

&ldo;是你。&rdo;露比说，&ldo;我提醒过你吗?不要随便让人产生希望。希望是好东西，但不是每个人都做好充分准备接受，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去实现它。&rdo;

&ldo;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，你确定吗?或者再听听艾伦打听到的结果。&rdo;

&ldo;他又在开小差，这事不应该他管。&rdo;

&ldo;我想他有他的方法。&rdo;

&ldo;多此一举。&rdo;露比说，&ldo;如果你和里面的家夥谈过，你一定也知道他根本不善於撒谎，不过我不认为这件事和我们的任务有关，只是监狱里很常见的恃强凌弱。&rdo;

&ldo;也许我们不应该管。&rdo;

&ldo;去掉也许，我们就不应该管。你走到每一个牢房都可能看到类似事件，如果全都管我们何不改行去做监狱管理?&rdo;

麦克不说话，但可以看出他并不认同。如果这世上还有谁能让露比妥协，除了朱蒂就只有他，但麦克并非一味固执己见，他能说服露比也不是依靠能说会道，而是露比无法指出他是错误的。对於正确的事，尽管不情愿，露比还是会多考虑一些，尽量用擦边球的方式与他达成共识。

&ldo;你想怎麽办?就算帮助他也只是一时，等完成任务，我们立刻就会离开这里，帮助别人并不是乱施善心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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