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笔下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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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章（第2页）

&ldo;是啊，做好自己该做的事。&rdo;艾伦把一直用来当棍子的霰弹枪倒转过来，利落地推弹上膛。狄恩诧异地看著两人，听到这些谈话後问：&ldo;你们到底在说什麽，谁是国王陛下，什麽委托人，什麽白猎鹰，艾伦斯科特又是谁，还有杀手……&rdo;

艾伦把他推到墙边说：&ldo;我们到此为止。&rdo;

&ldo;你要去哪?你说过不会丢下我。&rdo;

艾伦回头看了他一眼，狄恩发现他变了一个人，不再是那个会突然给他一拳，威胁他不准盯著某人看，或是在餐厅里把熏鸡肉和牛肉拨给他并留下一个水果的维克弗吉尔。眼前的人到底是谁，狄恩不太确定，他长了一张熟悉的脸，可目光神情都那麽陌生，他绝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维克。

&ldo;别挡路，我正赶著去杀人，如果你想来就跟上，我没时间照顾你。&rdo;

狄恩立刻後退一步，即使在持枪抢劫银行时，杀人也只是他随口说说的虚张声势。

&ldo;我还是在这等你，你会回来吧。&rdo;

艾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。狄恩失望地望著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，忽然发现自己又成了一个人，朋友不是真正的朋友，希望也只是泡影，就像做了一场长梦。汤尼拍拍他的肩膀，尽管他们经常在操场上见面，但狄恩和他并不熟稔，几乎没说过什麽话。对於这个安慰的举动，狄恩感到很意外。

&ldo;你为什麽垂头丧气?&rdo;汤尼问。

&ldo;我不知道。&rdo;狄恩说，&ldo;我不知道该怎麽办，发生了什麽事，接著还会有什麽事，我该去哪呢?&rdo;

汤尼关上门，在小通道的地板上坐下来，如此狭窄的走道，背靠墙时只能曲起双腿，脚尖就抵住了对面的墙壁。他拍了一下地板，对狄恩说：&ldo;要坐一会儿吗?&rdo;

狄恩犹豫不决，他在监狱里总是如同惊弓之鸟。&ldo;警卫会不会追来。&rdo;

&ldo;有可能。&rdo;汤尼说。

&ldo;他们会不会以为我们打算越狱?&rdo;

&ldo;只要你不在牢房里就是越狱。&rdo;

狄恩皱著眉，对目前的境况有些难以抉择。汤尼再次拍打地面时，他终於犹犹豫豫地坐了下来。没有了警报声，整个监狱沈浸在一片异样的安静之中，静得令人有些不安。狄恩还在为未来犯愁，汤尼目不转睛地抬头看著天花板。

&ldo;你在看什麽?&rdo;狄恩很快被他转移了注意力。

&ldo;这里像不像一条小巷?&rdo;汤尼说，&ldo;当我还是个孩子时，街区的小巷是我的最爱，城市真是个美不胜收的杰作，我喜欢坐在街头仰望高楼。你还是可以看到天空，高楼林立，天空像一条安静的河，那是最美的景色。後来我成了建筑师，我喜爱建造城市，各种有趣的设施，想象一下你所设计的东西出现在现实中的那种喜悦。你造了一栋房子，人们搬进去，在里面生活，欢笑、悲伤、相聚、离别，男人和女人，老人和孩子，有人去世有人降生。有了这些，建筑就从图纸上的线条变得有生命，有记忆。&rdo;

&ldo;那确实不错。&rdo;狄恩说，&ldo;我几乎没上过什麽学，我不太明白你说的那些，你是说房子住久了会闹鬼吗?如果不是我非常抱歉。当然，我也可以试著理解，你很喜欢造房子。&rdo;

汤尼开始哈哈大笑。狄恩惊慌地说：&ldo;小声一点，会被人发现的，我们先躲在这里，等避过了风头就想办法逃出去。&rdo;

&ldo;你喜欢这里吗?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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