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笔下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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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（第2页）

&ldo;史蒂文想要一个针筒。&rdo;这是艾伦忧愁的原因，&ldo;怎麽才能进医务室?&rdo;

&ldo;很容易，比如说你被人揍了一顿。&rdo;

艾伦把手臂支在膝盖上，手掌托著腮部发愣。想了不到两分锺他就开始逃避现实，转头去看汤尼的画。汤尼把白纸垫在木板上，一只手夹著，另一只手绘画。没想到他还是个出色的画家。

艾伦忽然说：&ldo;你应该用图钉把纸钉住。&rdo;

汤尼奇怪地看著他：&ldo;你在说什麽傻话?&rdo;

&ldo;图钉，这样纸就不会被风吹起来。&rdo;

&ldo;任何尖锐的东西都禁止我们使用。&rdo;

&ldo;有机会的话我可以替你弄几个。&rdo;

&ldo;别害我被训话。&rdo;

&ldo;你知道图钉在哪?&rdo;

汤尼停住了画笔，他开始嫌恶而专注地凝视艾伦。&ldo;你不是蚯蚓，你是个惹祸精。你的手痒了吗，偷东西会让你感觉好一点?图钉只有狱警的办公室有，你总有机会去的，等你从那出来就可以去医务室了。&rdo;

他收好画了一半的速写站起离开，艾伦目送他走远，这时一片影子落在他面前的草坪上。

&ldo;新来的小肉鸡。&rdo;大块头多姆站在他跟前。

&ldo;我叫维克弗吉尔。&rdo;

&ldo;我不会记住肉鸡的名字。&rdo;多姆抓住他，把他从草坪的座椅上提起来，&ldo;从今天开始你盘子里的肉都归我。&rdo;

&ldo;我会饿死。&rdo;艾伦恳求。

多姆哈哈大笑，在一旁偷听的家夥们也放声笑。&ldo;不吃肉就死的话这里很多人都活不下去，你应该给有需要的人提供食物。&rdo;多姆在他的臀部摸了一把，然後下结论，&ldo;你不用太多养料。&rdo;

艾伦震惊地看著他，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噩耗。他近乎天真地说：&ldo;史蒂文向我保证你不会找我的麻烦。&rdo;

&ldo;向谁?你吗?&rdo;多姆指著他的胸口说，&ldo;你何德何能让他对你保证，更何况他连自身都难保。听我的，我只要你盘子里的肉，他可能会把你卖给随便哪个黑佬。&rdo;

他们说话时一只危险的蜜蜂从面前飞过，艾伦伸手挥了一下，多姆可能以为他想动手，於是先发制人抓住他的手腕。艾伦挣扎，被後面赶来的同夥按住肩膀，多姆大拳一挥，对准他的脸颊就是一拳。这一拳几乎连那个帮忙的同夥都被甩出去，於是那家夥聪明地松开手，意识到这场打架已经不需要帮忙。艾伦倒在地上，用手捂著被打的部位，他的样子看起来更像在哭，多姆赶上去又一脚踢在他的腹部。

&ldo;史蒂文在哪?为什麽不出来看看他的小肉鸡。&rdo;多姆弯下腰把艾伦低垂的脸蛋转正，&ldo;你盘子里的肉都是我的对吗?我以为我们昨天已经达成共识，现在你来重复一遍。&rdo;

&ldo;我盘子里的肉都是你的。&rdo;

&ldo;很好。&rdo;他放开手。狱警适时地在外面警告：&ldo;保持距离。他怎麽了?&rdo;

&ldo;他有点不舒服，也许是吃坏了东西。&rdo;多姆说，&ldo;我们送他去医务室。&rdo;

&ldo;一个人足够了，其他人散开，互相到一只手碰不到的距离。&rdo;

围观者若无其事地散开了，艾伦被多姆架起来，即便如此他仍然蜷缩著以减轻腹部的伤痛，狱警开门放他们进去。

&ldo;好玩吗?&rdo;多姆悄悄问他。

&ldo;不。&rdo;艾伦呻吟，看样子似乎想挣脱他的手臂。多姆威胁他：&ldo;要想少吃苦头就得听话，这里谁是老大?&rdo;

&ldo;杜鲁曼。&rdo;

&ldo;知道就好。&rdo;多姆拍了他一下，把他送进医务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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