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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看着林彬走后,坐在屋子前的台阶上许久,直至白芨端着新泡好的茶水走来。
“小姐,地上凉,快些起身。”白芨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,赶紧上前扶林清起来。
林清摇了摇手,“夏依走了。”
“嗯?”白芨一愣,有些不明白,“去哪儿了?”
林清坐在台阶上,蜷着腿,单手着撑下巴,看着远处院子外的一颗七叶树,似是没听到白芨的话一般,幽幽道,“白芨,你说,我是不是太自私了。”
白芨更是一头雾水,这是什么跟什么呀?
“我明知大哥对她无意……我明知她对大哥有情……我明知道即便她跟去也只会落得满心伤痕……”林清自言自语般地说着,忽然抬眼看向白芨,“我都明知道,可是我终究还是同意让她跟着去了。我真的太自私了。”
白芨此时才明白她家小姐在说什么,摇了摇头,“小姐,不是这样的,夏依那丫头是自愿去服侍大少爷的,她心里也是清楚的,不敢高攀,只是想待在大少爷身边。而大少爷如今身旁无人照料,夏依去了,小姐也放心不少不是?无论如何,都是她自己决定的不是吗?小姐就无需自责了。”
“哎……夏依自小伴我长大,本想一半年了为她寻门好亲事,也不枉她跟我一遭。哪知……”林清又是叹了口气,“如今我虽是遂了她的心愿,却也是害了她。”
白芨叹了口气,她被老阁主指给小姐时,夏依就已经在小姐身边伺候了,夏依与她不同,小姐从未让夏依接触过她们暗地里的事情,这也就造就了夏依生性单纯善良。而小姐待她们向来宽厚,不似下人,如今难免心里觉得让夏依空付青春,有些对不住夏依。
“小姐,喜欢一个人,只要在他身边就心里觉得无限满足了。夏依她心里都懂的,有的人就是求而不得的,但是只要他好,她就好。”白芨说着倒了被茶水弯腰递给了林清。
见林清不语,遂又进屋拿了个垫子出来,拉着林清起身,放好垫子才让她又坐了下去。
林清双手握着茶杯做好后,悠悠道,“白芨,我被禁足一月,最近京城有什么好玩的事情,你让双儿给我留意着。”
“京城最近好玩的事倒没有,不过还有半月就是阁中发布风令的日子了,小姐也该准备准备出发了。”白芨提醒道,她家小姐本就对此事不大上心,她若是不提醒,她家小姐十有八九就打着马虎眼不去了……
林清一听,眉头立马就拧在一起了,低头转着手中的白色素胎茶杯,许久才问,“风白将今年的风令宴的地址选在那里了?”
“之前小姐说选在南方,所以便定在了淅川。”
“淅川?”林清抬眸看向白芨,沉默了一会儿,“那倒是个好地方。气候和暖,想必桃花都已经开了吧。”
白芨点头,“风白也是这么说的。”完了又补了句,“东陵先生也在那里,小姐倒是可以去见见东陵先生了。”
“是啊,许久未见师父了。”说着眼中便亮了起来,但是转眼就又暗淡了下来,“不知大哥此次去药王谷途径淅川,会不会去拜见师父。”
两人正说着呢,就见一前院小厮匆匆进了院子,“王妃,栖平公主来了,要见您。”
栖平?林清转了转杯子,“本王妃被圣上责罚禁足面壁思过一月,不宜见客。你去回了栖平公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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