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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古至今，人类就一直想要征服天空，他们依靠着不断发展的科技，也确实实现了这个梦想。

但有时候，天空的可怕也会在不经意间就展露在人们的面前。

——节选自《汤姆日记》

卡迪夫城本赛季与阿森纳的第二次联赛对决，将在伦敦的酋长球场里进行。

这一次，在助理大卫以及其他几名门德斯公司职员的帮助下，杰瑞早早地就买到了客场球票，能够跟去伦敦看球。

于是在1月29日这天，杰瑞就出现在了酋长球场的看台上。

此时此刻的他正披着雨衣，与场内的所有人一起进行着默哀仪式——

本月的21日，也就是汤姆他们去医院看望了队长莫里森回来的第三天凌晨，卡迪夫城即将官宣的新援萨拉乘坐的飞机在英吉利海峡上空失联。而经过警方长达15个小时的海上搜救后，正式确认飞机当时在空中就已发生解体，萨拉的生还概率也非常之小。

小老鼠至今都还记得23日的早晨，他和汤姆从电视里得知这个新闻时，两人的表情有多震惊和难过。

特别是当那段萨拉在事发时发给父亲的录音曝光后，听着那哽咽地说着“爸爸我害怕”的声音，汤姆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，最后还开始嚎啕大哭——为了这不幸的遭遇，为了这脆弱的生命。

来到这个世界不过短短的几个月而已，他们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私人飞机失事的新闻报道了，这让汤姆悲伤的同时，也产生了一些惶恐。

他以前从未如此害怕过天空。

过去他曾自制过飞翔翼，也大胆地骑过女巫的扫帚，如今却对——这看着比飞翔翼和扫帚更安全的——飞机，产生了无端的恐惧。

明明飞翔翼和扫帚是暴露在外的，并不能像飞机一样为他提供密闭的空间，现在的汤姆却觉得前面两个物体更让他感到安心。

“我以后绝不会轻易离开英国，这样就不用在空中飞来飞去了。如果有必须离开的时候，那我也不会选择坐私人飞机。”

当时的汤姆抽咽着说道，语气里还充满了对天空以及私人飞机的抵触。

杰瑞则是“嗯”了一声，表示赞同。

随后他想了下，故意插科打诨，打破了围绕在两人周围的低落情绪。

“不对，你也坐不了，咱们买不起私人飞机。”

这话一出，汤姆顿时被噎了一下，他吸了吸鼻子，没好气地暼了一眼自家经纪人。

“现在买不起不代表以后买不起，我未来肯定会有好多好多的钱。而且私人飞机不是可以租来使用吗？”

说着说着，小猫像是想起了什么，马不停蹄地补充道：“不对，有钱了我也不买，更不会去租，我发誓。我觉得坐航空公司的飞机挺好的，就算是不能立即出发，有点麻烦也没什么。”

杰瑞点了点头：“好，我记住了。如果某天你忘记了今天的誓言，想买或者想租私人飞机，我都会立马阻止你。”

这话一说完，两人就像是没话可说了一样，再次沉默下来。

直到安静了许久后，汤姆才突然抽抽搭搭地又提出一个疑问：“杰瑞，你说如果球队在未来某天，非要把我卖去英超以外的球队，我反抗的话，有作用吗？”

杰瑞愣了一下，像是不清楚汤姆这话想要表达什么意思，他张嘴反问道：“比如呢？”

汤姆开始举例：“比如把我卖去法甲什么的。萨拉不就是因为被法甲的南特俱乐部卖到我们卡迪夫城，才会乘坐私人飞机飞过来的吗？”

“我听说他自己是不愿意来英国的。但南特急着卖，咱们球队出价又合适，在高层和经纪人轮番劝说后，萨拉发现自己没有其他选择，所以就来了……”

汤姆没把话说完，故意停在了这里，给了小老鼠一个“你懂吧？”的眼神，显然是后面的话，让他有些不忍说出口。

杰瑞t到了，他叹了口气：“你放心，我们身后还有门德斯作为底气。”

“只要未来你不愿意去其他联赛，那么我们就会想尽办法帮你留在英格兰。而且你知道的，我永远只会站在你这边，支持你的所有决定。”

闻言，汤姆感觉自己的鼻头越发酸涩起来，果然只要有杰瑞在，他就永远不会孤立无援，真是太好了。

回忆结束，目光回到伦敦的酋长球场内。

在默哀仪式完成后，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比赛即将开始的时刻。

杰瑞拢了拢身上——因坐下的动作而——皱成一堆的雨衣，体感有些冷，显然是现在的温度过于低了一点。

他搓了搓自己被寒风吹得有些红的脸颊，担忧地望向场内那个在球门前活动着身体的橘色小人身影，蓦然想道：“这会还在下着雨，也不知道汤姆会不会被冻得感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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