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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63 章 属官人选VIP（第2页）

他们七人之中，仇望舒出身淇国名门，赤离为妖域贵族，盛简来历神秘又是严院首的亲传弟子，苏枕流背后牵扯的势力更是错综复杂，宴红袖与商时序皆为平民出身，但也有家族亲友。

只有她，一无宗族二不属七国，是个出身西京流亡多年的孤儿，唯二的亲近之人便是宗门的师尊与师兄。

若师尊与令狐相国有这样一层关系，此事便更加顺理成章了。

林初很快也想到了这一点，他面露难色，迟疑道：“只是……师尊同家中的关系，似乎不太好。”

涿光当然清楚。

二十多年不曾归家，怎么看也不是和家里关系好的样子。

她最终只是道：“师兄，这是师尊的私事，我们不便多问。”

两人各自回屋，皎月银霜落满地。

身后脚步比以往都要沉重。

涿光回首，直直撞入林初眼中。

林初的眼神是涿光平生见过少有的清澈，也因如此，他眼底的探究、犹疑、痛苦和不安暴露得彻底。

师尊把他教得很好。

从拜入空山逝水门下的那一日起，涿光就是这样认为的。

他持身以正，哪怕上一世饱经磨难痛苦，背负着累累血债回溯至此，也不改善良本色，将太初学宫上下的每一条命，所有的山水草木都当做自己的责任。

可善良的人总是活得更加痛苦。

“师兄。”涿光轻声唤他。

“你有心事。”

林初呼吸凌乱了一晌，猝不及防地同她对视，神情僵硬片刻才恢复了正常。

他深深看着涿光，明月落在肩头，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。

“师妹……”

几天前，梅湛英的质问犹在他心头回响。

有些事，他不敢想，不敢深究，更不敢怀疑。

…………

自落日密林救人回归来的那天夜里。

梅湛英找到了林初。

见面第一句话就十分直接，梅湛英问他：“你还记不记得，魔头尚未走上邪路前，曾被冠以什么称呼？”

林初眼睫微颤，先前刻意忽略的画面此刻再度浮现出来，愈发清晰，难以忽视。

见他不说话，梅湛英冷哼一声，又道：“十四州双璧。”

林初仍未说话，眼前不断重现着涿光扛着沈确自虚空归来的画面，听到她说起两人在虚空中联手斩杀应龙的经历。

天下双璧。

林初闭上眼，脑海中不住地回荡着认识涿光两年多以来的种种一切。

学宫初遇，她的舍友簿上出现的越山青的姓名。

旷野中，她向自己坦言回溯经历，言明上一世

（）

同魔头之间的纠葛。

魂渊十八谷，他和她失散又重聚，从始至终未曾出现，可能已经遇险的关星临。

幽影自学宫现身，众目睽睽之下取走悬赏金，那时众多学子亲眼目睹，可师妹并不在其中。

赴梁国半途，他率九歌与幽影开战，惊愕发觉这一世不问天集结得比上一世要提前数年。

师妹的修行天资卓绝，修为提升速度，放眼天下，几乎无人能出其右。魔头在太初学宫四年，离去时已有子夜境修为，师妹如今方才两年多，修为就已经达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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