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笔下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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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（第1页）

顾越笑着瞧她：&ldo;你对我这么有信心？&rdo;

&ldo;当然！&rdo;展云端十分肯定地点头。

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《折梅》是明代周朝俊戏剧作品《红梅记》中的一出。

《红梅记》故事讲的是，南宋时书生裴禹游西湖，权相贾似道的侍妾李慧娘顾盼裴生，加以赞美，致为贾似道杀害。总兵之女卢昭容春日登楼眺望，折梅吟咏，裴生恰在墙外攀枝，昭容即以梅相赠。贾似道见昭容貌美，欲强纳为妾。裴生为卢母出计，权充其婿，至贾府拒婚。贾似道将裴生拘于密室，慧娘鬼魂得与裴生幽会，救裴生脱险，并现形痛斥贾似道之凶残暴戾。后贾似道兵败襄阳，在木绵庵被郑虎臣杀死。裴生应试擢探花，与昭容完婚。

第16章偷窥

在花园里逛了几圈后，两人准备回去。经过净房时，展云端道：&ldo;大哥先去，我随后就来。&rdo;

顾越明白她是要如厕的意思，便说道：&ldo;我到前面门口那里等你。&rdo;

今日周家中有客，净房外有两个周家的婢女在伺候，见有人来正要跟着一起进去，展云端忙道：&ldo;不用你们伺候，我们自己进去，一会儿麻烦你们收拾干净就好了。&rdo;这种私密事情她不太习惯有不熟悉的人在旁边。

这间净房十分干净考究，分作内外两间，中间以帘相隔，内间放置便器，点着熏香，外间陈列澡豆、香膏、清水等用作如厕后盥洗。两人一起进了内间，玉笙把便器准备妥当，正要帮着解衣，展云端忽然道：&ldo;等等，先打点水进来，我洗个手。&rdo;

玉笙不解，笑道：&ldo;姑娘不是向来出去之后再洗手的？&rdo;

展云端道：&ldo;刚在外面拿了花枝，这会儿手上有些粘粘的不舒服，先洗一下，你快去拿。&rdo;

玉笙听了，只得来到外间，拿了铜盆自桶中舀了两勺水，端进来给展云端洗手。

展云端见她进来，默不作声地使了个眼色，走上来将铜盆接在自己手里，玉笙还在莫名其妙，忽见展云端突然转身，竟将手里的半盆水朝着后面的窗户猛地泼了过去。

只听窗下有人失声叫道：&ldo;啊呀‐‐&rdo;，同时一个什么东西哐当磕在窗扇上，那窗扇原是用叉竿撑住的，被磕了一下之后，叉竿滑落下去，窗扇也啪嗒一下回落下来关上了。

&ldo;外面有人？！&rdo;玉笙惊得呆了，等她反应过来，连忙往外跑去，绕到净房后面。只见这里是一小片密密的竹林，紧挨着院墙，并没有道路可走，此刻却是静悄悄的，早已经没了人影。

玉笙无奈，只得愤愤地转回去，这时原本在房外伺候的两个婢女听到动静也跑进来查看。

展云端对她们解释道：&ldo;刚才我进来的时候，觉得窗户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反光，便留意了一下，原来是有人拿了镜子在那里偷窥，所以我才泼了一盆水过去。我觉着应该是泼到那个家伙身上了，你们快去查查有谁的衣服突然湿了，今天这么多客人，竟然敢在这里做这样下流的事，简直是色胆包天，一定要把他找出来严办才行！&rdo;

这净房的窗户是向下开往外推的，且外面又是高墙竹林，原本并无泄露之忧。可是架不住有人竟然用镜子举在窗前偷窥，今天女客不少，也不知他看了多久，展云端想想都觉得恶心透了。

两个婢女面面相觑，其中一人忙上来陪笑道：&ldo;姑娘暂且息怒，先回去休息，别跟其他人说，我这就去禀告二奶奶。&rdo;

展云端收拾停当，和玉笙一起出来，玉笙心有余悸：&ldo;是奴婢疏忽了，幸好姑娘眼尖，否则若是叫人玷污了姑娘清白，我真的只能以死谢罪了。&rdo;

展云端道：&ldo;这不怪你，只怪那个臭流氓……&rdo;正说着，顾越走了过来，原来他在前面等半天不见人，慢慢又踱了回来，见两人神色都有些不太对劲，忙上前问道：&ldo;出什么事了？&rdo;

展云端便把发现有人在净房外偷窥的事说了。顾越听完，缓缓道：&ldo;你说到泼水，倒让我想起刚才发生的一件事。&rdo;

&ldo;什么事？&rdo;

&ldo;刚才我在前面等你们的时候，碰到玹大哥慌里慌张地跑过去，全身上下湿淋淋的，我问他怎么了，他说是不小心掉进荷花池了。这会儿想起来，似乎有些可疑。&rdo;

展云端一听就炸了，转身便走：&ldo;我找他算账去！&rdo;联想到前世里周觅玹的猥琐行径，她几乎已经可以笃定，在窗外偷窥的就是这个下流胚子！

顾越忙快步跟上她：&ldo;一会儿见到他以后，先别着急吵架，核实清楚再说。&rdo;

展云端道：&ldo;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，我刚泼了水，他就掉进了荷花池？摆明了就是他，还要怎么核实？！&rdo;

&ldo;话虽如此，但倘若他一口咬定他就是掉进了荷花池，你能把他怎样？&rdo;

&ldo;他非要抵死不认帐，我就服了他，我……我骂死他个臭不要脸的！&rdo;展云端气得呼哧呼哧的，脸也红了。

&ldo;这样吧，&rdo;顾越想了想，&ldo;你过去找他，先别吵架，有话好好说，就当是听说他掉进了荷花池过去关心一下的，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事，问问他刚才在做什么，是怎么掉进荷花池的，尽量拖延时间等我过来。&rdo;

展云端的内里到底是个成年人，被顾越的沉着所感染，渐渐也冷静下来：&ldo;那你要去干嘛？&rdo;

顾越还未说话，忽见远远地周二奶奶带着几个丫头婆子快步走了过来，忙低声向展云端道：&ldo;你快去。&rdo;

说完，他自己向周二奶奶迎了上去，作了一揖道：&ldo;伯娘来得正好，刚听我妹妹说有人在净房后面偷窥她，她受了惊吓，又气得不行，一定要我帮她查查清楚，麻烦伯娘跟我一起去净房附近看一看吧，多少也好对我妹妹有个交待。&rdo;

周二奶奶原本是担心展云端一个小孩子，万一恼怒之下当众闹起来，弄得宾客人人皆知，那周家的脸就丢尽了，所以听到婢女禀报后，忙急急地跑来找她，说安抚也好忽悠也罢，总之就是要把这件事糊弄过去，让展云端不要揪着不放。

这会儿见顾越也知道了，且话又说得合情合理，让人完全没办法表示反对，周二奶奶也顾不得去攻略展云端了，咽下满肚子的忐忑，说道：&ldo;好，我正有这个意思呢，一起去瞧瞧也好。&rdo;

二人一起到了净房后面，顾越穿进小竹林里细细地看了一回，因为这里位置偏僻，又不通道路，竹叶也没怎么打扫，落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。整片竹林里，只有在那扇窗户下面发现了一滩水渍，除此之外别无异常。

周二奶奶瞧着顾越在那里看来看去，也不明白他究竟在看什么，忍不住问：&ldo;哥儿可有发现什么？&rdo;

顾越低着头一边在地面上细看一边慢慢走了出来，说道：&ldo;暂时还没有。&rdo;却指了指与来时相反的方向，&ldo;这人离开时，应该是往那边跑的。&rdo;

周二奶奶心中暗道这小子是瞎猜的吧，便问他：&ldo;你如何知道？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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