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笔下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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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8章（第2页）

&ldo;不能把他放在这。&rdo;

狄恩说：&ldo;我来帮你。&rdo;

艾伦推开他：&ldo;这里没有你的位置。&rdo;

他们把波特送进医务室，助手艾吉尔正在窗边坐立不安，看到麦克进来就像遇到救星一样问：&ldo;发生了什麽事，我听到爆炸声。&rdo;

&ldo;别担心，很快就会过去。&rdo;

&ldo;我要知道发生了什麽，这座监狱到底怎麽了。&rdo;艾吉尔紧张地问，随後他看到艾伦和狄恩，&ldo;你们怎麽会在这。&rdo;

&ldo;出了点事，艾吉尔先生。&rdo;麦克说，&ldo;看来你得打电话给洛克艾万公司的负责人，告诉他们这里发生的事，不过他们肯定会比警察和消防车来得晚。在此之前，你最好尽到自己的职责，为波特警卫治疗伤口。&rdo;麦克把一团纱布塞在他手里。艾吉尔呆呆地站著，等他回过神来，医务室里只剩下自己和昏迷不醒的警卫波特。

艾伦和麦克走在离开监狱的小路上，快到门口时已经能够听见远处传来的警笛声，值班的守卫已不知去向，想必逃脱牢房的犯人光顾过这里，但是发现这扇厚重的大门无法轻易被突破就又放弃了。

麦克把警卫磁卡塞进读卡器，但门并未打开。

&ldo;怎麽回事?&rdo;

&ldo;不知道。&rdo;麦克说，&ldo;也许是紧急情况下安全级别提高了，每个警卫都有钥匙卡，这就像枪一样危险，要是被犯人搜走就完了。&rdo;

&ldo;别著急，试试这个。&rdo;艾伦从口袋里找出另一张磁卡，是露比的蓝色钥匙卡。&ldo;这不会也在他的计划中吧。&rdo;

门开了，也许是错觉，艾伦觉得门外的空气格外新鲜。他深吸一口气走出门去。他们终於离开了这座巨大而危险的监狱，尽管不是真正的囚犯，这段时间的经历也足够让他们体会到自由的可贵。

麦克转身看了看背後，狄恩站在门里看著他们，警笛很近了。艾伦说：&ldo;如果你不出来，就把门关上。&rdo;

狄恩醒悟过来，这倒不是邀请，他知道眼前这两人并不是他原来想象的那样──警卫、狱友。他们是有目的而来，现在事情到头了，他们就会消失在他的视线里。什麽都没有，什麽都不存在，就像一场梦。尽管是梦，他还是理智地踏出了一步，从监狱的高墙出来，站在外面空荡荡的公路上。警车已经近在眼前，艾伦和麦克穿过公路，往漆黑的山林中跑去。

&ldo;等等我。&rdo;狄恩发现他们已经离开原地，立刻紧随其後，但他很快在树林中迷失了方向。杀手们早已不见踪影，只留下一片遗憾而耐人寻味的黑暗。

夜色中，艾伦站在山坡上往下眺望费什曼，熊熊烈火燃烧中的监狱，消防车赶到了，正在试图灭火。麦克站在他身旁：&ldo;没想到结局是这麽……&rdo;

&ldo;壮观。&rdo;

&ldo;是意想不到。&rdo;

&ldo;监狱长说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理由，如果没有理由只是因为我们尚未意识到这样做的真正原因。你还想知道国王为什麽要毁灭自己的王国吗?&rdo;

麦克说：&ldo;我只想知道我们接下来去哪。&rdo;

&ldo;先找个地下旅店洗澡，然後再想办法弄一辆车。下面的警车怎麽样?你可以继续扮演警官，而我扮演你的犯人。&rdo;

&ldo;这个提议不错，典型的自找麻烦。&rdo;

艾伦笑著说：&ldo;现在开始就是我们的假期。&rdo;

汤尼坐在监舍外的角落，爆炸声传来时，他正在看著头顶的夜空。

夜色迷蒙，探照灯的强光将夜空映照得看不到一颗星星，费什曼的国王坐在黑暗中，听著连续不断的爆炸声，火光映照著楼房和岗哨。

第一声爆炸声响起，他就开始数数，从最远的锅炉房，到最近的仓库，每一次巨响他都记在心里。狄恩说，我也可以试著了解，你很喜欢造房子。他一直在建造，想造出一座完美无缺的城堡，但是现实并非如此，他忽然发现堪称完美的费什曼监狱只是一块奶酪，外表漂亮完整，内里千疮百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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