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笔下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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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（第2页）

&ldo;蚯蚓也没什麽不好。&rdo;艾伦小声嘀咕。

汤尼泄气地放开他：&ldo;随你的便。&rdo;

第6章佣兵

银行保安失落地走出玻璃大门，抵达安全地带时万分留恋地回头看了一眼。他是第一个被释放的人质，对这样的待遇非但没有感到高兴，反而十分羞惭，他希望把机会让给女人和孩子。

第一笔买卖很成功，露比因此获得第二次交涉的机会，匪徒对他另眼相看，认为他和那些整天嚷嚷著要求放人的蠢货不一样。他开始相信这就是露比所说的聪明人之间的交谈。

&ldo;警方有很多人，他们可以轮班，而你孤身一个，最後总会精疲力尽。&rdo;

&ldo;那就让他们撤离，我的车还没有准备好吗?&rdo;

&ldo;你要怎样把钱装上车?&rdo;露比又提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，他总是不断提出难题让匪徒去思考，这样对方就没时间考虑杀人的事了。

&ldo;冲锋枪、手雷、劫款和人质，你可以带上那边的孩子，但孩子不知道什麽叫配合。&rdo;露比说，&ldo;外面的空地很宽敞，有很多适合狙击的角度。&rdo;

匪徒开始喘气，阻燃面罩的闷热让他有点不耐烦。

&ldo;我说的撤离是所有人，他们想杀了我，狙击手，还有什麽?汉考克还是原子弹?&rdo;

&ldo;狙击手就像追踪器，警方不会弃之不用，你应该理解，他们可以藏身在你看不见的地方，然後信誓旦旦地告诉你并没有狙击手。&rdo;

&ldo;他们会撤走的，除非他们不在乎人质。&rdo;

&ldo;谁在乎?&rdo;露比平静地反问，他看起来就毫不在乎人质的死活。&ldo;看到门外那个老家夥吗?那是施罗德警长，他快退休了，你杀了人质对他能有多大影响，最多让他的退休日增添一点遗憾，他可能会难受得喝不下一杯咖啡，但第二杯送来时他就会喝的，老家夥的情绪总是恢复得很快，反正他的从警生涯也不缺遗憾。到头来这场灾难全是你一个人的错，抢劫银行、和警方对峙、杀害人质，有多少劫持犯最後的结果是以逍遥法外告终?&rdo;

&ldo;你会惹火我。&rdo;匪徒把枪口对著他，&ldo;只要你再说一句就惹火我了。&rdo;

&ldo;把钱存进账户。&rdo;

&ldo;什麽?&rdo;

&ldo;转账，不要现金。你抢的都是新钱，你还打算怎麽用它?&rdo;露比说，&ldo;存进账户就可以在各地自动取款机提取，分几次，取款机到处都是，让他们疲於奔命。这样你只需带走一个人质，每隔一段时间寄出录像证明人质安全，所有钱款取完後再释放她。&rdo;

劫匪的表情简直是震惊，他呆了足有五秒，等到可以思考时脑袋里冒出的却是&ldo;爱情&rdo;这种荒诞的字眼，他从未遇到过如此离奇的事件。

&ldo;你究竟是谁?&rdo;

露比说：&ldo;想帮助你，并且需要你的人。&rdo;

&ldo;需要我?为什麽?&rdo;

&ldo;聪明人不问为什麽。想听你的故事吗?&rdo;

&ldo;尽管说。&rdo;

&ldo;你需要一笔钱，抢劫银行是好主意，在你之前不乏成功案例，你觉得自己未必比不上他们，因为你勇敢、精明、冷静、残酷。但你忘记成功者们和你最大的不同，你缺少同夥，至少一个或者更多。现在单枪匹马让你陷入困境，你完全可以有更好更周密的计划，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，但一个人执行起来会让你精疲力尽。才过了一个小时，你就开始打退堂鼓，要是开枪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好走，事情又返回最初的状态，这次更糟。当初缺钱时你想到的是抢劫，现在你得付出性命，警方不会放过你，你不投降他们也不妥协，和这些不认识的人同归於尽对你有什麽好处?&rdo;

劫匪的话语听起来几近虚弱：&ldo;至少这样能让他们失望，他们以为能抓到我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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